一个秋日的下午,携同事房甲去南山公园里面的那座山(山的名字被当地居民习惯性地称为小黄山)摘山枣。
当我们爬至第一个山头与第二个山头之间的山涧处时,稀稀疏疏的山枣树便一一映入眼帘了。遗憾的是,我们已经错过了采摘山枣的最佳时机:山枣树上仅剩下屈指可数的干瘪的山枣在秋风中摇曳。心,忽然莫名的孤独与失落起来。人生,有许多东西又何尝不似山枣呢?比如机遇,比如感情,比如……
山枣,在我们老家,因其味酸,乡人多称之为酸枣。儿时,没有什么特长班可上,也没有什么游乐园可玩。那时的我们,放学后能够打发时光的不外乎“进城”、“下河”、“上山”这三项活动了。前两者,在我的QQ空间《进城》与《故乡的那条河》两文中均有大致的描述。而“上山”的主要“内容”就是摘山枣了。
记忆中,据我们家大约三公里的那座山叫丁丁山,山下的村庄名字叫汤家庄。每逢周日,我们村里的小伙伴们便成群结伴去丁丁山上摘山枣。通常情况下是这样的,早晨太阳公公刚一露脸就动身,直到太阳公公落山我们才往家赶。中午若是饿极了,我们便从山坡的田地里扒些地瓜、芋头、花生之类的东西充饥。因为,山枣酸得厉害,是不可以多食的。一天下来,我们的“战利品”通常是几兜山枣、几串蚂蚱(捕捉来的蚂蚱常常用草茎串起来)、几只山蝎……
幼时的我很顽皮。记得一次去丁丁山摘山枣的时候,途径山下的汤家庄,看一户人家门口里的枣树上琳琅满目的大红枣压弯了枝头,便忍不住爬上树去……没想到,被那户人家的一位大约十七八岁的大哥哥一开门抓个正着。
我匆匆忙忙从树上滑下来,耷拉着脑袋站在大哥哥面前接受“审问”:
“你是哪个村的?”
“我是东营敦的。”
“你来我们村干什么?”
“到我舅家。”
“你舅姓什么?”
“姓汤。”
“胡说八道!我们村没有一家是姓汤的!”
“啊!!!……”
现在想想,幼时的自己真得很可爱!!(于九涛)